专宠而娇
作者:翎依依 | 分类:现言 | 字数:25.9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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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第二次扔下我的机会
车厢里静悄悄的,谢寒初没有像之前一样,对陆静非做出暧昧的举动,反倒是在闭目养神。
陆静非在沉默片刻后,终是忍不住望向他,“你说他们搞这一顿饭是干什么?”
她坚信自己对秦女士的了解,谢贇当众示爱之后她是不可能接受他的,那何必要一起吃饭,还把他们两个叫上。
谢寒初没有立刻回答她,车还在平稳地行驶,陆静非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,他说了一句令她好气又好笑的话。
“或许被你说中了,丈母娘想见见女婿吧。”
陆静非只当他是在跟她开玩笑,经过昨晚之后,她似乎渐渐习惯了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“哪门子的女婿。”
谢寒初回她一个讳莫如深的笑。
他没有提醒她,秦方好一直在忙着给她安排相亲,甚至不惜请动秦方远,专门安排了昨天那样隆重的宴会,今天又让谢贇叫上他一起吃饭,他可不觉得会是巧合。
不说破,是因为他觉得比起猜测秦方好的意思,先弄清楚自己的心意比较重要。
谢寒初没有想到他和陆静非的相识,这么快就惊动了两边的家长。他不愿事情变得复杂起来。
“秦女士明天要走了吗?”谢寒初突然问。
“嗯”,陆静非有点心不在焉,“说是要去奥地利一段时间。”
谢寒初的隐忧淡去,或许秦方好只是假意试探,并没有想怎么样,亦或她想通过谢贇,给他制造一些压力也有可能。
只是她错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,是她女儿先找上他的。
这一点,也是最让谢寒初气馁的。
陆静非今天下午下车那欢脱样,大有转头就把他抛诸脑后的架势。
他毫不怀疑这个女人做得出来,像上次一样。
想到这,他不由得问道:“你是不是准备我把你送到后,转头又不认人了?”
陆静非心虚地瞄了一眼他的表情,“我只是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你,我也没......”
没打算要面对!
谢寒初就知道会这样。
“你就没想过跟我在一起?”
陆静非见鬼似的盯着他看,没想到冷傲矜贵的谢氏总裁,会跟她说出这样的话,尽管她们之间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,但她觉得不过是场意外,所以想也不想地道:“没想过,也不想。”
一瞬间,车厢内没了声音,安静得能听到空调出风口静谧流淌的风声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。
就算早有意料,但是听她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,谢寒初的心脏还是感觉被什么揪紧了一下。
陆静非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,面颊隐隐开始发烫,“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意外。”
“第一次或许是,但是昨天......”
陆静非抢白道:“昨天的事,我会当做是上一次我走得欠妥惹你不快,我们就当扯平了。”
谢寒初蹙眉,气笑了。
车子行驶到星河湾,门卫只简单问了栋号就给放了行。
陆静非喃喃自语道:“真会看蚂蚁相。“
这个小区出了名的安保严格,竟然不拦谢寒初的车。
想来也是,这种顶级豪车,谁会把他当成贼。
“你说什么?”
他语气不善,陆静非乖觉地闭上嘴,不能再惹得他更不高兴了。
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,停在她所在的楼栋电梯厅口。
陆静非诧异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几幢?”
“想知道又不难。”
“所以你刚才是明知故问。”
连楼栋都知道,还故意问她地址。
谢寒初挑了挑眉,没有否认。
陆静非不想再与他纠缠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,迅速开门下车往电梯厅走去。
走了几步,倏然站住脚步,难以置信地转回身,果见谢寒初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扔下我的机会。”
陆静非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困惑,又有一点愤怒和懊恼。
她忽然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,也忘了阻止,任由他跟着自己上了楼。
——
进了门,打开灯的瞬间,陆静非就止不住地懊悔起来,不该让他上来的。
不为别的,实在是她的家里乱得有点,不像话!
她回过头,看着他平静冷淡的脸,凝滞了片刻,勉强扯出一抹笑,假装不在乎地往里走。
“我家没有给你的拖鞋。”
陆静非想让他知难而退,反正他爱来不来,她不打算费力去讨好他。
谢寒初浑不在意,在鞋柜上找了双鞋套套上,跟着她进了客厅。
他盯着被衣物堆得满满当当一点坐的余地都没有的沙发怔愣几秒,卷起袖子就开始给她收拾起来。
陆静非目瞪口呆,“你干什么?”
“我不收拾,有地方坐么?还是你想直接请我到床上去?”谢寒初又恢复了惯有的毒舌。
陆静非的脸刷一下红到了耳根子,好半晌才想起来自己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。
“我说我家没有你用的东西,你听不懂吗?”她赶人走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。
谢寒初当着她的面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,简单地吩咐了一些洗漱用品和衣物。
“助理等下就会送来。”他抬着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,一副你还有什么难得倒我的样子,然后将手机随手放在茶几上,继续收拾。
陆静非被他打败了,“你别管了,我明天让保洁阿姨来收拾。”
谢寒初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,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。
陆静非扼腕道:“你一个随手给我买八万块衣服的人,在这给我干八十块一小时的家政阿姨的活,像话吗!”
“这有什么,我在国外的时候,这些活都是自己干。”
“现在也是自己干?”
“现在.....”
有管家、佣人、厨师,还有特别助理、生活助理,零零总总一大帮子人跟在他身后,哪还需要他动手。
“得了吧,你这样我真的有点不习惯。”
谢寒初抬眸,笃定地望着她道:“你以后会习惯的。”
“随你便。”陆静非无可奈何,逃也似的进了卧室,还防备地将门锁上。
她给房门落锁的声响传来,谢寒初动作一顿,摇头失笑。
谢寒初将凌乱的客厅收拾好,才有功夫细细打量她的家。
看得出陆静非是用心装饰过的,玄关上、置物架上,四处都摆放着各类画作或工艺品摆件,没有专门的电视背景墙,做了一整面的书架,和整体奶油色调搭配的白色电视用支架放在一侧,弧形沙发下铺着一张大大的黑白地毯。
客厅和厨房连通,足有七八米长的大落地窗,从27层的高度放眼望出去,整个城市的霓虹尽收眼底,可以想象,她平时端一杯咖啡,望着窗外发呆的慵懒模样。
陆静非换了一身家居服出来,谢寒初正望着她墙上挂的几幅画和照片出神。
出于对他收拾屋子的感谢,她没有再赶人。她知道赶也是赶不走的。
她给他倒了杯水,走至他边上,细声细气地道:“房子是秦女士当年全款买的,陆教授出了装修钱,但是他们从没来住过。”
她顿了顿,“然后这两人就跟较劲似的,秦女士出国带幅画,陆教授就捎个某朝某代的花瓶,秦女士买套咖啡壶,陆教授势必会送一套汝窑什么的,你眼前的这一屋子东西就是这么来的,搞笑吧!”
她笑得眉眼弯弯,唇边泛出两个酒窝,好不俏皮。
谢寒初心底的不快烟消云散,若有所思道:“难怪......”
他刚才就在想,这些挂画和摆件虽没有他别墅里的名贵,也不似谢家老宅收藏的那些考究,但每一件都透着不俗的品味,价值当然不低,她的工作收入虽然可观,但这般收藏量,没点家底还真做不到。
“难怪什么?”
“难怪你脾气这么大,是被惯出来的。”
就知道他嘴里听不到什么好话。
陆静非没好气地道:“你怎么不说他们这是变相的补偿。”
“补偿?”谢寒初不解地看向她。
她依然在笑,只是他忽地觉得,那笑意里,莫名有一丝苦涩。
“秦女士你知道的,着名的钢琴演奏家,经常要去各地演出,陆教授是考古学家,在他那个领域的名气,一点也不比秦女士小,经常带着团队投身各个项目,有些还是保密的,忙起来一年半载没有音讯是常有的事。”
谢寒初微微皱着眉,眼里多了一丝怜惜。
陆静非早就习以为常,短暂的伤感之后,很快就眉开眼笑,“所以我从小呆得最多的是舅舅家,也习惯了秦女士和陆教授经年累月不见人,零花钱倒是比别的小孩多好几倍,包括我现在有的这些,虽然入不了你这种富豪的眼,但是比起普通人,还是优渥了不少。”
谢寒初温存地将她揽进怀里,在她脸颊吻了吻,无声地在心底轻叹,难怪她从不叫他们爸妈。
陆静非无所谓地自嘲道:“所以啊,父母常年不在身边的小孩,脾气太好是容易受欺负的。”
谢寒初眼眸微眯,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,“倒是会给自己找理由!”
他的眸光忽然定在了一张老照片上。
那是一张沙漠里的照片,陆静非穿着一套红色的民族服饰,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沙坡头。
照片是抓拍的,刚好捕捉到陆静非迷蒙的眼神,带着点迷茫和不知所措,透着一种孤寂感。
陆静非也有片刻的失神,好一会才喃喃地说起:“这是有一年我放暑假,跟着陆教授去沙漠里执行任务。”
“时间太久,我忘了当时考古队是探个什么墓来着,反正是在很深很深的沙漠里面,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的地方。”
“在那里除了开头两天还会觉得新鲜,后来真的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,更别说要呆整整一个月,于是每天陆教授他们去工作,我就坐在沙坡头,幻想着秦女士快来接我,反正那时候他们俩较劲,常常是这个把我接走几天,那个很快就会来要人。”
“结果秦女士没有等来,倒是有一天我在沙漠里救了两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