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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宠而娇

作者:翎依依 | 分类:现言 | 字数:25.9万

第52章 博红颜一笑

书名:专宠而娇 作者:翎依依 字数:2549 更新时间:2025-05-14 09:44:23

回到船顶,音乐骤然停了,场上的气氛莫名透着股剑拔弩张。

江砚辞灌下一口啤酒,啐道:“有男朋友的人还来接这活,这不是诚心扫爷的兴么。”

DJ微垂着头,不似刚才那般欢脱,声音怯懦,“我们的工作只负责活跃气氛,给客人助兴。”

“腾”地一声,酒瓶被大力摔向一边。

江砚辞盯着酒瓶弹了几下,最后落在角落里纹丝不动。

不知是被酒瓶没按他的预想碎裂激怒,还是被DJ的话激怒,嚯地起身,高大的身躯迫向DJ,“你再给爷说一遍。”

从两人间的谈话,大概能猜出事由。

谢寒初落后陆静非几步,对这些事情本来是漠不关心的。

DJ领着比别的地方高几十倍的出场费,上船前就该有心理准备,这会装无辜给谁看。

但见陆静非盯完江砚辞,又对上他的目光里明显带上了鄙夷,再不出声,他在她眼里恐怕就得和那帮花花公子混为一谈。

为了挽回他风雨飘摇的形象,谢寒初上前两步,拽着江砚辞的肩膀将他往后拖,“大白天的发什么疯,我看你才扫兴。”

江砚辞不满道:“爷付了那么高的出场费,加个微信还不让了,你说这干的是叫人事么。”

“你是谁的爷?”谢寒初眼眸微眯,江砚辞的气焰一下子忒了一半。

“别跟我扯心疼钱的谎,我还不知道你么,欲求不满就在这无理取闹,你也不嫌丢人。”

江砚辞眼皮一耷,跟谢寒初讲理,有理也变无理,“那你说怎么办吧。”

“我给你两个选择,要么赶紧把人送走,要么我连你一起扔进海里。”

一直置身事外专心看风景的叶时禧忽然拍了拍陆静非的肩膀,凑她耳边小声说,“有这等高人在,以后还愁没人救场。”

陆静非心领神会,与叶时禧相视而笑。

谢寒初毒舌的功夫配上他常年身居高位的威严,谁在他面前诡辩,都跟关公面前耍大刀无异。

陆静非偶尔能占一占上风,不过是那厮心情好让着她而已,这种情况多半只会出现在男人吃饱喝足身心舒畅,或者欲求不满诱哄她的时候。

多数时候,她都是被气得半死还不能发作,生生憋得内伤。

此刻,又气又伤的人是江砚辞。

脸色变了几变,脑中飞速盘算着与资本抗衡的可行性,谢寒初将他丢下海的真实性。

最后,自恃精明商人的江少爷得出结论,为了这么个DJ冒一系列风险不值,遂让人将DJ领了下去。

“算你识相。”谢寒初满意地靠坐在边上,对上陆静非,却是一副讨赏的表情。

陆静非笑着觑他一眼。

江砚辞的哀嚎骤然划破静谧的海平面,“为博红颜一笑,连兄弟都出卖,世道不公,兄弟无道啊!!!”

谢寒初面无表情盯他一眼,“下回哪部剧缺男主角就你上吧,省一笔演员经费,我看那种动作电影很适合你。”

正儿八经的一句话,被他说得色气满满。

在场的人,除了叶时禧和宋雪霏面露羞赧,其他人早已见怪不怪。

江砚辞还想抱怨,谢寒初直接扯开了话题,没耐心跟他掰扯,“还不安排晚餐,你想让大家陪你一起饿肚子?还是你刚才光看就看饱了?这么不中用?”

江砚辞这才想起来还准备了BBQ,连忙招呼着人将烤炉烤具一应器具食材搬到甲板上。

宋雪霏望着数不清的龙虾鲍鱼帝王蟹,还有很多她叫都叫不上名的珍贵海产被流水一样端上来,咽了咽口水对陆静非道:“会玩。”

陆静非想也不想脱口而出,“这才哪到哪。”

这句话的语气,不像谢寒初像谁。

气味到语气,还有逐渐一致的生活作息,不知不觉中,生活里处处印刻上了另一个人的气息。

这种领悟让陆静非莫名的有点慌,仔细想想,好像又不抵触。

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,熟悉的气息从头顶罩下来,将她团团围住。

谢寒初躬身站在她面前,两手搭在椅背上将她圈在胸前,“想什么呢那么出神。”

陆静非抬眸对上他兴致盎然的脸,“我的生活里好像出现了贼。”

“哦?”谢寒初眼角眉梢不住地上扬,“偷什么了?”

陆静非本想说偷心,转念一想不能让他太得意,于是故作神秘地道:“反正是很重要的东西。”

谢寒初手臂圈紧,正要逼问。

“非非快来,你爱吃的龙虾烤熟了。”

谢寒初暴躁地扒了把额前的发,屡次坏他好事还令他不得发作的,洛蜚零是绝无仅有的一个。

陆静非憋着笑蹿出他的禁锢,优哉游哉地品尝美味去了。

池南往气泡水里加上三四颗冰块,端着杯子坐到叶时禧边上,“听说叶小姐是律师。”

叶时禧露出沉静的笑,“嗯,跟池医生一样,身不由己的打工人。”

池南金丝边眼睛下的眼眸微挑,“怎么说。”

“只要医院一个电话,医生就得立即往手术室赶,我们律师也是啊,委托人一个电话,也得着急忙慌赶过去。”

网络热评上,最不适合当做结婚对象的职业,医生和律师高居榜首,偏职业收入排行榜上,这两个职业同样身居榜前。

很多事情就是这样,既矛盾冲突,又存在着微妙的平衡。

池南莞尔一笑,“叶小姐真幽默。”

“我只听过人形容律师犀利、刁钻,从没有人说律师幽默的。”

幽默这个词,天生和律师这个职业绝缘。

叶时禧说话轻轻柔柔,听起来很舒服,打破了池南对律师的固有印象,“我是说叶小姐本人。”

“我本人?”

仿佛很久没听人提起过她本人,叶时禧的思绪忽地飘得老远。

这些年在叶家,她要做懂事的乖乖女,要听话,课业要好,让她渐渐就忘了,自己原本的喜好是什么。

唯一保留的,只剩下对叶时祺的喜欢。

可是她们说,这不是喜欢,是执念。

叶时禧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,如果这么多年心心念念都不算喜欢,那什么才算?

而如果唯一的喜欢也没有了,还有什么喜好是属于她的。

池南喝了口冰凉的气泡水,身边的人陷入深思,也没出声提醒。

也许和所从事的职业有关,池南和叶时禧的性格很像。

沉稳,安静,很多时候甚至让人察觉不出存在感,却将一切默默看在眼里,理性且通透。

陆静非吃得半饱,很有节制地放下筷子,去船头吹风。

一双大手从身后将她环住,熟悉的气息笼罩上来,陆静非自动自觉地往身后的胸膛里蹭了蹭,找了个舒服的仰靠位置。

谢寒初松开手,生硬地扯了扯她不够长的罩衫,不满道:“还是太短了。”

白花花的大腿从刚才就在面前晃来晃去,晃得他心猿意马。

得亏江砚辞那几个很有眼力见的不敢把目光放到她身上来,否则现在海里面肯定多了几只大型鱼食。

陆静非为自己叫屈,“你是哪个年代来的老古板,我没有穿比基尼上来,已经很保守了好吗。”

谢寒初在她的话里捕捉到了别的意思,“你还准备了比基尼?等下去房间里单独穿给我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