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们是被朱家人胁迫的。”

“拿上这些剑，谁胁迫了你们就杀了谁。”

“任何结果我承担。”

“但记住了不能滥杀无辜。”

被叫到这客厅的几女一直不敢开口，特别是看到朱武真那要杀人的眼神。

然玉天痕怎么会给他机会。

有些事遇不到就罢了，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。

但若是遇到，该管的就要管到底。

更何况起初就是为了季潇铃，现在不过是多找一点借口。

“多，多谢仙师。”

一开始大家都不敢动，毕竟身为凡人她们不确定真假。

可现在玉天痕已经表态，而是说了不准滥杀无辜，也就是说不能多杀一人。

如此她们还犹豫什么？

进入朱家之前她们有的只是姑娘，有的已为人妇。

被凌辱之时想过一死了之，然朱却以她们的家人做要挟。

为了他们，她们不得不苟且偷生，不得不强颜欢笑。

一有不对便会挨打，挨骂。

有怒火吗？

不用问，只是她们并没有反抗的力量。

然现在玉天痕给她们撑腰，让她们看到了报仇的希望与曙光。

至于事后如何。

受尽凌辱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。

“姐妹们，我们报仇的时候到了。”

不管真假，年龄稍长的女子率先拿起长剑。

在见玉天痕没有阻止，其余几女也将武器拿在手中。

而此时大院内站满了人，所有朱家人已经被聚集于此。

“前～。”

“我说到做到。”

“你就放心吧。”

朱武真见状想说些什么，因为他清楚这些女人怨恨有多深。

然玉天痕根本没想过给朱家活路，他要做的就是灭了朱家。

至于过程，以及承诺过的事，只要他不收下她们中任何一人，那就不算违背承诺。

即使那妖族女子最后跟着他，可他要放的人已经被杀。

“是。”

被阻止后朱武真只能闭口不言，心中祈祷几女能手下留情。

“你怎么不去？”

几女都去了，唯独一个小姑娘站在原地不动。

说小有点准确，只是她的体型看起来娇小，就如之前的小玉一般。

“我爹娘已经被他们杀了，那杀了他们之后我该去什么地方。”

她虽然不小，但同样也不是太大。

十六七岁的身体，二十来岁的年龄。

可却未经人世，对自己以后的生活不知何去何从。

是，杀了朱家人很简单。

杀了她就能替父母报仇，可她自己不想死，毕竟自己还是完璧之身。

而不是与她们一般受尽凌辱。

与朱家不过是杀父之仇，弑母之恨。

可家已不在，杀了朱家人她该去什么地方，难道一个人流浪。

可她对世俗一无所知，更不知人心险恶，毕竟之前她久居深山不染凡俗。

所以她不是不想杀朱家人，而是想知道玉天痕怎么安顿她们。

“你想去什么地方？”

“跟着我，还是回到原来住的地方。”

小姑娘的一切他当然能看到，所以他想知道这小姑娘的想法。

至于最后如何选择，那就得看她自己，毕竟自己不能左右她的想法。

“可以吗？”

玉天痕让朱武真害怕，而她知道朱武真是修仙者。

既然如此玉天痕肯定也是。

而她此时已经没有去处，若是螚跟着玉天痕自然很好。

至于做他的女人，还是丫鬟，亦或者徒弟，那就得看玉天痕意思。

“我尊重你们的选择，但一旦选了就不能反悔。”

见其一脸的期望，玉天痕轻飘飘的说了一句。

随后走向大院查看情况。

不得不说她们还是挺不错，同时也没有错杀一人。

而朱家被杀的大部分都是男人，女人也有几个，只是占的份量不多。

“现在说说你们的想法。”

“离开，还是跟着我。”

“亦或者～。”

她们的事情解决了，那剩下就该他动手。

不过在此之前得看看她们想法，毕竟这些人总得安顿好。

至于后面那句没说完的话，其实她们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。

但她们有什么办法？

女子最重清白，而现在的她们哪有清白。

活着或许能有点希望，可即使是被胁迫，被威逼，但总有人会戳脊梁骨。

之前没自尽是怕家中人遭难，但现在这个顾虑已经没有了。

“多谢仙师大恩，小女子无以为报。”

“清白不在我留活于世有何意义，还不如就这样一死了之。”

“至于仙师之恩，若是有缘来世再见。”

说完年长女子再次带头。

剑刃在脖子上轻轻划过，鲜血流出后带着微笑闭上了眼睛。

而后几女一一效仿，直到最后一人倒下，玉天痕才惋惜的叹了一声。

“你为什么不阻止她们？”

出来的小姑娘正好看到这一幕。

有些不解，同样也有些埋怨玉天痕。

命大于天，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。

而且之前大家不都没自杀。

可玉天痕来后却发生了，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自尽。

在她看来就是玉天痕的错。

“你觉得她们为什么会自尽？”

她们任何选择他都尊重，所以给了她们选择的机会。

但她们眼中没有一丝神采，活着不过是行尸走肉。

不然也不会选择自尽。

看起来挺傻，毕竟活着才有希望。

但她们不过想保留最后的尊严，大仇得报自然选择体面的死去。

面对小姑娘责备他反问了一句，本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。

“走吧，我们还有别的事呢。”

说完大手一挥，整个朱家包括房屋顷刻间消失。

身旁等候的朱武真话都没来得及说。

“杀了那么多人你就不怕天谴？”

朱家上下三百多条人命，可三百多人眨眼间消失不见。

地上就剩自尽的几女，玉天痕也大手一挥收入空间。

一路上小姑娘很不解，但又不知道他错在了什么地方。

最终只能问出这个问题，希望玉天痕能给她解释。

“那你觉得是否该杀呢？”

“你的父母是被他们杀的，潇铃的家族也是被朱家灭的。”

“除此之外你又是否知道还有多少。”

“如果按照你的想法，那他朱家才是应该被天谴。”

“而我，就是朱家的天谴。”

天谴？

天道永存，但天道未必有眼有珠。

只要不违背天地法则，在天道之内都是合理。

或许听起来很冷血，但强食弱肉不就是天地法则。

若是季家够强，朱家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，这就是实力的重要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