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我不笑了，快睡吧。”燕北寻话语中充满了宠溺的味道。

“你烦死了。”

“好，我烦死了，罚我明天喝醋。”

姜菀猛地抬起头，看着燕北寻，“你怎么这样啊，还来。”

“我这嘴不好，欠打，你别气，睡吧，罚我搂着你睡，好不好。”

姜菀也没有拒绝燕北寻的拥抱，小声嘀咕着，“你确定这是惩罚？”

燕北寻凑在姜菀的耳边说道，“那就罚我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。”

姜菀转个身，埋在燕北寻的怀里，好久才说道，“我不要你当牛做马，我只要你好好的回到我身边，陪着我。”

说完这句话，两人都沉默了，就在姜菀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，她感觉到男人在她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，若有似无间听到男人对她的承诺，“媳妇儿，我会的，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，争取陪你到老。”

一九七八年，二月二十七的一大早，姜菀被燕北寻从温暖的被窝里挖了出来。

努力让自己睁开眼，第一次开机失败，燕北寻拿来衣服，替姜菀把衣服都穿上。

“菀菀，我给你煮了荷包蛋，你快起来吃吧。”

姜菀艰难的睁开眼睛，“我不吃，”一开口，姜菀都被自己沙哑的声音给惊到了。

燕北寻更是小心赔笑道，“等会我陪你去学校报到。”

“起开，”姜菀努力让自己坐起来，让自己清醒一点，她真的困的要死。

接受了一个冷水洗脸，水上脸那一刻，姜菀瞬间清醒了，刺激。

整个人清醒的坐在楼下，吃着男人献殷勤端上来的荷包蛋，舒媱把俩年轻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，难怪她儿子一早就把宝珠抱了下来，看样子是昨晚不做人了。

等姜菀吃好早饭，燕北寻帮姜菀把行李从楼上拎下来，“可以走了。”

舒媱给宝珠带上毛线帽子，“通知书带了吧？”

姜菀拍拍身前的挎包，“昨天就放进包里了。”

“行，那咱们就走吧，让我们宝珠也去大学熏陶熏陶下。”

宝珠见奶奶给自己戴帽子，就知道是要抱自己出去玩了，笑的桃花眼都眯成了一条缝。

燕北寻拎着行李走在前面，姜菀和舒媱抱着宝珠走在后面，几人出了大院走到站台处等着公交车。

几人倒腾了两趟车才到了北大，现在是大学报到的高峰期，一路上差点没把姜菀挤成煎饼馃子，下车后不说她，连舒媱梳的整齐头发都有了一丝凌乱。

下车后，几个大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气，只有宝珠觉得好玩，下了车见大家不走了，还急不可耐的说道，“走，走。”

几人稍整理下自己后，拎上行李继续往学校出发。

还没走到，姜菀就看到了大学门口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，进去找到了政法系的摊子，出示了录取通知书，签了字，领上学校发的物资，就往女生宿舍楼走去。

姜菀的宿舍被分在二楼，刚开学也没有管控，姜菀带着家人一路畅通无阻的上了二楼。

姜菀上了二楼后，左看右看，指着右边说道，“应该是这边。”

直到走到203的位置后，“到了。”

大门敞开着，里面已经有人在了，屋里正在整理行李的人听到一声清脆的‘到了’，都向门口望了去。

门口站着应该是一家人，走在前面的女人，穿着一件黑色大衣，脚上穿着一双靴子，一头长发编成粗粗的辫子，头上带着一顶黑色圆顶小礼帽，脖子围着一条红色围巾，小脸白莹莹的，红唇微启，“你们好，我叫姜菀，也是住这个寝室的。”

罗万云最先回过神，“你好，我叫罗万云，”指着正帮自己整理床铺的男人说道，“这是我丈夫，也是咱们京大的。”

被点名的男人点了点头，算打过招呼了，便低着头继续为媳妇儿整理床铺。

“我叫杨亚娟，”一个齐头短发的女身开口说道，又指着她身边有些害羞的女生说道，“这是卢亭亭。”

姜菀一开始被大家行注目礼有些不好意思，还是走进来，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到。

得到友好回应的姜菀，又指了指身边的舒媱他们，“这是我婆婆，还有我女儿，我后面的是我丈夫。”

“你都有孩子了？”杨亚娟觉得姜菀看起来也不大，舒媱抱着孩子走进来，她还以为是姜菀哥哥的呢，她后面那个沉默不言的，她还以为是姜菀她哥呢，没想到人家都结婚生娃了。

姜菀刮了刮自己的脸，“不像吗？”

“没有，你看起来年纪不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