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叫翻不出什么大浪，这里可是苏家。”孙嬷嬷在冯敏走后小声说道，她对冯敏百般厌恶，不光因为她高高在上的态度和甩过她一巴掌，更因为董老夫人信任她、喜欢她。

董老夫人直起身子，双目看着她道：“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了，你知道瞒不过我的。”

她这句话让孙嬷嬷有些摸不着头脑，除了这件事外她自认为并没有做过其他违背良心的事，莫不是老夫人查出她在外头找人偷偷调查苏灼？可她也仅仅是想知道苏灼有没有回京的心思而已。

冯敏出了董老夫人屋子就见孙璞玉站在一旁的屋檐下，满是担心的样子，她朝孙璞玉看了一眼便大摇大摆走进了苏灼住的东厢房。

孙璞玉看着她的背影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，要是她没做错事是不是也能这样肆无忌惮出现在苏灼身边？现在她只能站在正屋外头，想进又不敢进，她很想知道孙嬷嬷说了什么。

东厢房内，苏灼正在写字，冯敏看见后一脸惊讶，她实在想不出他这时候怎么还有闲情雅致。苏灼的字偏草，不甚讲究对称与结构，但看上去自成一派且运笔有力，任谁看了都会赞叹一声。

“苏大人，好雅兴。”冯敏一下子心静下来，说了句不算客套的客套话。

“还好，祖母那里怎么样了？”苏灼是在问结果。

冯敏点头表示问出东西了，她说道：“你家那嬷嬷说是一个姓王的妇人给她的，还说是盼波楼里面的，我估摸着这个姓王妇人就是王婆子。”

苏灼似乎并不惊讶，他说道：“你继续。”

“没有了啊。”冯敏瞅着他，心里有些疑惑道：“你好像已经知道了似的，如果真的是王婆子那肯定和宋水脱不了干系，那我们难办了。”

瞧着冯敏一副无奈状，苏灼觉得有些好笑，“什么难办？”

冯敏看了他一眼说道：“流着正统血脉的皇子，就算不受宠那也是皇子，和咱们庶民是不同的。宋水对你有过招揽之意，我记得你当时可是义正言辞拒绝了，现在好了他招揽不成就开始实施报复，先是孙璞玉然后是你，手段真是层不出穷啊。”

“呵呵，的确是一场大戏。”苏灼放下笔，退后几步欣赏自己写出的字。

他这话是认同了我的观点？冯敏有些摸不着头脑，她刚刚说的只是她的猜测，更多的就是凭空臆想，现在她知道的事实仅仅是那妇人像王婆子，盼波楼与宋水有联系，陈放也与宋水有联系。

“真是这样？苏大人，你还知道些什么？”冯敏连忙问道。

苏灼摇头，“我所知道的不比你多多少，至于那妇人是否是王婆子，还要麻烦你去查清楚。”

“我等下就去，只是你说的不比我多多少，那是多了哪些，我很想知道。”冯敏虽然名义上是苏灼的下属但是她又不完全由苏灼差遣，且苏灼很多事情都不会让她去办，所以她得到的可靠消息很少。

不是说她没能力，只是她不想违背苏灼的意思去私下调查这些，她想做的仅仅是听命行事。

“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猜测基本真实，所以我要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