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我什么意思！当年你来找家主，让他将我们楚家人聚集到凤岭山，可最后为什么大家还是在凤岭城北杀死了？若不是你，当初在凤岭城的也不会有那么多楚家人......”

“等等。”即墨晚打断了他说的话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你看到我去楚家找家主，然后还带你们去凤岭山，再然后你们又回到凤岭城，又被魔族杀死了？”

“是！”

“怎么可能！”

即墨晚大骇！

这是她在回忆幻境中做出的选择，不是一千年前做出的选择！

就算楚沐衡会看到什么，那该看到的，也不可能是她在幻境中做出的无法改变过去的徒劳作为啊！

“你不敢承认？”南荣承大怒，他就知道，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勇气承认。

“不是不敢承认，而是你看到的，分明是我之前在回忆幻境中做出的决定。”

“在幻境里我的记忆恢复了，我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一千年前楚家灭门的惨剧，所以才会让家主带着所有人避难，我建了很强大的防护结界，可我没想到，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。我什么都改变不了，改变不了楚家被灭门，也改变不了阿衍去万人坑，更改变不了他屠尽风家报仇......”

“不可能！”南荣承不可置信的后退着：“那不可能是你在幻境中做的事情，那就是你在一千年前做的事情！还有你从兄长身上带走的魔气，你还把他们交给了一个叫圣女的人，你说那些是灵，你们操纵着我们的世界，是你们害得我们如此......”

这次换即墨晚愣了。

她没想到，楚沐衡竟然跟着她去了神殿？

好吧！

果然造假是不对的！

她承认，当初是她动了恻隐之心，没有按照圣女所说的杀掉楚沐衍。

所以，她抽走了楚沐衍身上的魔气，和他对自己的爱产生的灵一起混在了里面交给了圣女。

却没想到，这里面竟然会有楚沐衡？

看来是因为楚沐衡枉死，化作魔气跟随了进去，只不过，他还保留了自己的一点点神识。

“还有，那个圣女说，你的任务是让我兄长爱上你然后再杀了他，你......”

即墨晚张大了嘴巴：“我去，这你都知道？”

刚说完，即墨晚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。

一扭头，果真看到楚沐衍委屈巴巴地望着她：“师姐，你真的是想要杀了我吗？”

“......哎呦，都是误会，哎，你别哭啊！”

美男落泪，即墨晚心碎！

松开南荣承，她连忙从66身上下来，擦着楚沐衍脸颊上的眼泪：“我这不是没杀你嘛！”

“所以，所以阿衡说的都是真的吗？师姐真的，真的是想让我先爱上你，然后杀，杀了我吗？”

“那你爱我吗？”

即墨晚双手捧着楚沐衍的脸，用很认真的口吻问他。

楚沐衍一愣，哭得更大声了。

“呜呜呜——我怎么可能不爱？！师姐，你走了一千年，整整一千年，你好狠心啊——”

“爱我就吻我，别纠结杀不杀的，好吗？”

“真，真的可以吗？”

“不要算了。”

即墨晚甩手离开。

即墨晚离开失败。

“唔——”

即墨晚被吻。

有软硬相间的东西被递进口腔，即墨晚觉得浑身酥麻。

一阵娇吟溢出，又被吞的一干二净。

“你们够了啊！”

南荣承忍无可忍无需再忍，看着站在旁边旁若无人亲吻的两人，头大！

66走过去用巨大的身形挡住他的视线：“哎呀，你干嘛要打搅他们呀？都一千年没见啦，干柴烈火的，他们没当着你面办正事就已经很给你面子啦！”

南荣承：......果然是魔女，养的灵兽都这么没脸没皮！

不过，它身上好软，毛发摸着好舒服。

“喂，你摸够了没有啊！”

“我可以骑你吗？”

“......不可以！”

除了大人，谁都不可以！

但南荣承一个翻身就上来了，直接趴在66身上，整个人陷入了它的毛发里。

66摇头晃脑地反抗。

反抗无效！

大乘期的废物压制它一个什么修为都没有小兽兽，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。

“喂！反派他弟，你在揪我毛吗？”

“我没有！”

南荣承抓着手里的一撮毛研究着，明明看着像只猫，但为什么又是黑白相间的？耳朵也是圆润的，样子还这么大，跟只熊一样。

到底是什么品种？他活了八百多年了，还没见过呢！

“你刚叫我什么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“反派是什么东西？”

“反派不是东西。啊，所以你听到了为什么还要问我一遍？”

“所以反派到底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你不是去过神殿吗？这都不知道？”

“我应该知道吗？”

“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来找我家大人的麻烦？你给我下去！”

“你家大人？她？那个魔女？”

“她不是魔女，她是神使！神使懂不懂？！”

“......所以她真的是神？”

“半个。”

“......那个神殿，就是神所在的地方？”

“算是吧，看在你去过神殿的份上，我不介意告诉你。神殿呢就是主神建造的，你之前见过的那个圣女，是神殿的守护者......”

*

半个时辰后，三人一猫面对面。

“所以师姐你，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师姐来的那个地方，真的是神殿吗？那里面都是神？这世上真的有人能修炼成神吗？”

楚沐衍不知为何脸上爬满了希冀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腔叫嚣着。

“神殿只有一个神，我，半个。”

即墨晚耸耸肩，她确实不是神，顶多算个半神而已。

想来她之前能在这个世界轻易到达半神境界，也是因为她的灵魂本就如此。

楚沐衍两只食指疯狂绕圈，整个人欲言又止。

“你想问什么就问，知无不答。”

即墨晚摸了摸楚沐衍的脑袋，这家伙守了自己一千年，不管怎样，她都不忍心让他再难过半点。

楚沐衍蹭了又蹭，索性直接靠在了即墨晚的肩上，抓着她的衣带小声道：“师姐这次回来了，还会走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