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房子的昏暗已往如初，香檀下多了焚烧后的遗灰，我敲了敲侧开的门

“老先生”

项山走了出来

“唉，是你啊，进来坐，这是你朋友？”

依旧热心肠，我和林东坐了下来

“项山兄弟，我像拜访一下项老先生”

“噢，你稍等啊林三大哥，我去内堂叫我爷爷”

很是谦卑，完全没有世家子弟的做派，真的很像田野农夫下的孩子

“谢谢”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项秋生在项山的搀扶下走了出来，坐在我旁边的林东突然起身行了一个很久没有见到过的礼数

“首长好”

“好，好，你是？”

“我是野狼战队，代号72的林东”

“噢？跟方舟的那个小伙子？”

“是的”

我一阵错愕，林东是怎么认识项秋生的。项山搀扶着项秋生坐了下来，我起身相迎

“项老先生”

“冥冥之中自有定数，命运的绞盘不会丢下一个人，真是想不到你能深入此局当中”

我很确认他是在跟我说，既然林东认识项秋生那就说明一个问题，眼前的这个人就如我所想，或者说我都没敢想他在项家是个怎么样的存在。

“非命非不命，我也是顺其自然，顺势而为”

“没想到啊，上次你说谷雨，想必方舟也和他在一起吧”

我不置可否

“是的，方老已经半身截瘫，正在谷大师那里静养”

“命运的齿轮搅碎了多少人的梦想啊，真是难为方舟了，看样子上一次你就猜出个大概了吧”

“不才，项老，多谢你提点”

“说说吧，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？”

“明日方舟”

我看着项秋生的神态变化，在老江湖面前，我很细微却还是没有看出什么

“方舟是交给你了吧”

我不置可否，他继续说道

“当初方舟提出的方案为了实现他的蓝图想了不少办法找到我，他是有才华的，想法超前，但是明日方舟只是起点，不是终点，这一点他给你说过？”

我摇头，方舟确实没有跟我讲过

“你的打算是什么？”项秋生看着我，眼神犀利

“项老，我现在还有疑惑，您是？”

“项老是项家老家主”

林东于我附耳

“项老，安君仲山可以配置明日方舟，安君仲山后有石山，现在已经动工”

“就你们那个光影？叶家估计要在你们前面实现了，呵呵”

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知道医学光影，从没给外人讲过这方面的事情，叶家即便掌握信息技术，这中间有着绝层他们是怎么做到的，很是恐怖

“项老，你知道？”

“何止是我，叶家现在已经着手研发了，你们的动作如果快点的话或许还有希望，你说的石山，目的是什么？”

“飞天遁地”

项秋生身体微怔，眼神里透露着不可置信的表情，我继续说道

“明日方舟的初衷是抵达，保障后方群众，如果只能作为防守来说还缺少一件东西，那就是打击覆盖面，安君仲山后方的石山我反复观察过是可以满足这个条件，现在的问题不在这里，在三古陈家”

我顿了顿继续说道

“陈家有信息，所以一直想参与安君仲山项目，现在的建筑施工虽然是诺华，那也是陈家的代言人，所以我找到了陈瑶，这次拜访项老就是为了此事”

“说说你的计划”

“陈瑶想在陈家有话语权，陈家的地产事业已经跌入低谷，所以我找她的目的就是让陈家提供2000亩的土地”

“做什么”

“表面是生态，可能我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，陈家开出的条件是10亿外加两千亩地，占股百分之二十，这是商业，在商业上来讲我跟陈家说的总投资金额在3000亿”

“你继续说”

“表面的利益平摊，对谁都不是坏处，我要的是两千亩的地下，这件事陈家是不知晓的”

“配合明日方舟吗？”

“按方老的推算，泉市人口在1000万，单单三座方舟是满足不了的，所以我要做暗河，如果奔着最坏的打算来做的话，2000亩是非常有必要的”

“你说的没错，群众是根基，根基不能可断”

“那么就出现了一个问题”

项秋生神情严肃

“那就是资金不足，我的预算是3000亿，陈家只出10亿外加土地，所以，这次来，我想恳请项老”

项秋生哈哈一笑，宛没有老态龙钟之象，一身威严霸气侧漏，不再像个老道人一样和蔼可亲

“我不问世事已有五年之久了，方舟的沦陷，项雨也步入后尘，如今等来个你，真是后生可畏啊，有胆魄也有思想”

“项老夸奖了，我只是不想再被欺压，在底层生活习惯了，硬是把自己抬上来也会觉得力不能及，所以来请求项老”

项山呆呆的站在项秋生身边，一言不语。